不对啊——
自己又没做什么,凭什么要这么心虚担忧?
等等。
摄政王想,就算自己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,也没有这么害怕过。
他怕什么呢。
不该怕的。
盛玦重新回到床榻边,这一次,他没有再继续,而是抱着江洛瑶将其送到里面一点,自己在外畔躺了下来歇了。
姑娘家的闺房,就连床幔的色彩都是温柔清丽的,盛玦觉得很舒心,就这样守着她躺好。
屋内寂静,盛玦自己的心跳声太大,吵的实在睡不着,只能转回半边,侧起上半身继续瞧她。
刚刚抱的时候没注意,弄乱了她的衣裳,盛玦就一只手托着脑袋,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帮她去整理领口,再亲自一寸寸地掠平皱了的衣褶。
他碎手碎脚地帮忙整理了半天,万分上心,偏偏有点手脚笨,非但没整理好,还弄得更别扭了。
盛玦:“……”
他较真的劲儿瞬间就上来了,也不再用那闲适的姿势了,摄政王“腾”地坐直了,拿出极大钻研的劲头去给她整理。
一直折腾了许久,终于弄好,王爷他才松懈一口气,继续躺下。
盛玦没事儿干,只能俯视瞧着近在咫尺的江洛瑶,然后……一根一根数她的长睫。
一直不知道数到多少,盛玦一下子花了眼,忘记了长睫数到哪个位置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