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玦:“……”

盛玦唇线绷直了一瞬,真是拿她没办法。

在场除了许笠的声音以外,再没人出声,而摄政王和江洛瑶之间就像静水流深,表面看似平静和谐,实则暗流涌动,彼此都在探究着什么。

就在这时,许笠很不合时宜地准备收束话题了,他接着上文来了一句:“总之姑娘您也别太担心了,来了咱们王府,就像在侯府一般就行……”

他这简直是越俎代谋,越过了在场的盛玦说这种话——是大忌。

眼看盛玦就要勃然作色,江洛瑶立马开口接上许笠的话,她回了声感谢,而后抓紧时机,表明自己不会这么逾矩,呆在王府的时候定然会乖顺一些,凡事儿也听摄政王的……

为了避免让许笠受罚,江洛瑶想了想,还是违心地加了一句夸赞摄政王的话:“王府里的人在执纪遵奉方面皆是如此肃穆有序,再想,王爷治世也是这般严明,今日愿意由者我适性任情,想必一定是因为王爷含仁怀义,赐下了这独一份的纵容默许。”

盛玦一愣,没想到她会这样说。

不过说真的……这简明几句,真叫他再也生不起气了。

这话说的巧妙。一上来就夸王府纪律好,再由此违心地夸他这个摄政王治理得好,好一番归功之后,再把许笠的越俎代谋说成是自己赐予的“独一份纵容”,既给了他足够的台阶,又坐实了这份纵容,叫许笠的安慰话语成了真。

尽管知道是闭眼说瞎话,但盛玦不得不承认,自己还是被取悦到了。

江洛瑶确实聪明懂事。

这么乖,这么识相,倒也不是不能给她一份纵容。

毕竟她也病恹恹的,闯不出什么祸事。

盛玦一向绷紧的肩头莫名松了几许,他靠着太师椅,默许了对方的话,也没有再为难许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