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到底是什么人?
魏玉似乎想通了什么东西,倏然一睁眼。眼前的小姑娘杏眼红着,一双温热的手捧住自己的脸颊。她身子比自己矮,故而只能努力地踮起脚来,用力地够着自己。她一张桃腮吓得煞白,嘴唇也褪去血色,吓得不轻。
“我、我带你走,”徐音吓软了腿,只想拉着魏玉往门外走,“咱们快出去,你想起这些事情,会发病的!”
魏玉的衣襟被她拽着,徐音浑身都发软,怎么也拽不动他。
她双脚一软就要跌坐在地上的时候,腰上一松。魏玉手背冰冷,触碰到她的那一瞬间,徐音浑身一僵。他的手托住她的脖颈,另一只手抱住她的腰,擦过桃色柔软的衣料,触碰到她温热的肌肤。一冷一热,徐音浑身一颤。
他居然是把她打横抱起了!
徐音“诶”了一声,忙问:“厂督、厂督你不是说过不抱我的吗?你今日是怎么啦?!”
魏玉听她在自己耳边聒噪脑仁疼,冷嗤一声道:“今日就抱你这么一回,以后你甭想。”
徐音咽了一口唾沫,怯怯地开口:“厂督你没事吧?你可吓死我了。若是这样,下回你别进去了,要是出了事怎么办?”
她暗暗想,自己如今和厂督是夫妻呀,出了事她就完了。
魏玉方才才从回忆里冷静下来,心情莫名其妙愉悦了很多。但听见徐音说出这句话,眼神霎时间冷下来。
他如今分不清她对自己的关心哪句是真哪句是假。满口谎言的小东西,偏偏将自己拿捏得团团转,自己偏偏还越陷越深。
魏玉自嘲地笑了一声,觉得自己好笑,居然会在意这些事。
他没再多说,冷着一张脸抱着徐音就往门外走。他一脚踢开破旧的大门,淡声问:“走得下来了么?”
徐音忙点头:“走、走得下来的,你松开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