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玉将徐音放在自己的床上,叫了大夫给她退烧。

“殿下先去前厅坐坐,”魏玉揉了揉疲倦的太阳穴,指尖还弥留着她的温度,“一会儿我便来。”

太子微微颔首,转身离去。

魏玉也转过头向自己的房间走去。还只走了两步,太子在他身后问了一句:“提督夫人可以交给大夫。为何厂督要亲力亲为?”

魏玉淡淡地开口:“以她的身份,死了多可惜。”

太子无奈地摇摇头,实在是为他而感到担忧。这哪是什么棋子,这是舍不得。但魏玉偏执,他认定做一件事情,就不会反悔。

他怕魏玉掉进深渊里,再也爬不出来。

太子轻叹一口气,但愿魏玉不会对她动情罢。思虑半晌,他抬步往前厅走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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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音躺在榻上,迷迷糊糊地睁开眼。她方才烧得神志不清,如今通过降温,已经好受了些。她攥紧了被角,难受地开口:“喝水……”

有人抬着她的下巴,粗暴地将水给灌了进去。徐音被呛,难受地咳嗽起来,不满地开口:“你动作放轻点。”

似乎是把他当成府上的丫鬟了。

魏玉实在是耐不住性子,觉得自己疯了才会这样照顾徐音。况且在徐音发烧的这段时间里,他居然觉得自己居然有些坐立不安,甚至害怕徐音就这样被烧坏。本来脑子就不太好使,若是烧坏了或者是烧死了,该如何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