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玉看见她脸上横七竖八的泪痕就心烦,忍不住用帕子给她粗暴地抹了:“闯什么祸?这次借机除掉了贵妃,你立了功。”

他原想将这丫头当做一枚棋子和阻拦皇帝给他赐婚的幌子,没想到她居然还有这等本事。

徐音任由他摆弄,魏玉用帕子毫无章法,脸上有些火辣辣地发疼。她疑声问:“真的吗?”

魏玉冷嗤一声:“你不懂。况且提督府上的人,无论是闯下什么祸,咱家都能收拾。”

她本想在府中忍辱负重,但她突然觉得——这般忍辱负重,她觉得她可以做到!

“厂督好厉害!”徐音兴奋起来,搓了搓小手,“那厂督还会些什么呀?”

魏玉被摸了狐狸尾巴,被她这么一夸,不知为何,心里总觉得舒坦,就连看这蠢丫头也没那么烦躁了。

他难得心情愉悦,淡声说:“什么都会一点。”

魏玉靠在马车上挑了挑眉,他的五官具有攻击性的美感,但此时,他俊逸的侧脸轮廓在光下显得很柔和,给人温柔的错觉。

徐音一直很想弄懂“洞房”到底是个什么东西,忙借着机会问:“我就知道厂督可厉害了,那会不会洞房?”

他陡然间沉下一张脸,冷声说:“还敢再说?下车。”

徐音见他脸色大变,不敢再问,生怕他又说出那一句“再说咱家就杀了你”。这句话她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啦!

她生来动作不太协调,下车都能摔一跤。她掀开帘子准备下车,魏玉见她有摔下去的趋势,黑沉一张脸,将她拉了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