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罢。
看着她蹦蹦跳跳离开的身影,魏玉嗤笑了一声,倒真是个缺心眼的。
福安守在魏玉的身边给他检查了片刻伤口,问:“厂督,可要请大夫来?”
魏玉摇头:“不必。”
阳光在指尖跳跃,魏玉惨白的脸也恢复了些血色,他半阖了眼,忍住胸腔想咳嗽的欲望。
福安实在是忍不住。目送了徐音离开后,他压低声音问:“奴才斗胆问一句,厂督可是对夫人有情?”
魏玉没说话。屋子里很安静,只能听见西洋表滴答滴答转动的声音。
福安屏住呼吸等待他的回答。
厂督不会生气了吧?
他正想认错,却看见魏玉轻轻地点了下头。
“嗯。”他的声音很哑,细不可闻,“咱家认了。”
喜欢一个人,才会想把一颗心都掏给她。
“厂督……”福安叹了口气。
“咱家有分寸,知道自己配不上她。”
魏玉的语气很淡,像是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。徐音像是一张纯洁无瑕的白纸,自己不想把这张白纸弄脏。
正是因为喜欢,才想把最好的都给她,让她过得不再痛苦。
福安想说些什么,最终还是只说:“奴才不会把这件事情说出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