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急得要去踹姓秦的,被陈怀抱住了腰,她两只腿悬空一击落在他怀里,耳边他无奈的一句“你乖一点”。
周围人见状倒是打起了圆场,好在那人伤得不重,此事暂且作罢。
坐在湖边,绿波掩映里,陈怀捏着她的掌心将药膏涂抹在她方才受伤的地方。
“方才射柳是你赢了?”他低眸问。
今日一身绿衫子,倒像个温润少年。陈怀生得一副轮廓分明的端正样子,如今阳光下这么一看,倒多了几分清俊。
她直直看着点头:“是我啊。”
“你们戏班子教射箭?”
“不教。但我家以前是军户,我爹教我用好多武器的,什么刀枪剑戟……”
“你都会?”
“嗯……我都学不好,”她挠了挠头,“我有个姐姐,还有个二哥,我姐姐学问好,我哥哥的武艺也好。但我资质平平,什么都学不好,十八般武器学了个遍,也就射箭上得了台面了。”
大姐十二岁时就得了本朝大学士的赏识,十五岁获誉京都才冠,少有同龄男子能比过。二哥十四岁的时候就赢了当时的禁军统领,十六岁上战场,无一败绩。
而她实在是个迟钝的孩子,两岁才开口说话,五岁了诗词也背不了几首。她有努力学过,严寒酷暑,站在廊下握书举刀。
那时请过的老师无一不夸她勤勉。
也就只有勤勉。
回忆起这些事她莫名有些难过,摇了摇头不再想,陈怀却问:“你家听起来还算富户,那你为何当了戏子?”
……露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