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道。内城司的探子,若是没有别的要求,或许监视你一辈子也是有的。”
“那你就监视我一辈子,就是从此失了晋升的途径。”他捏着她下巴。
倒也不用了。
今日去公衙时,知府将皇帝的旨意告知了纪盈,她不用亲送兄长的棺椁回京,皇帝还封了一个安国夫人的衔给她。
沂川府的山贼近日里归降了一些,山贼一向对安越平敬意颇深,为着前回纪盈帮着安越平的家眷逃跑的事,那些山贼对她还有几分敬,知府便想将这山贼先交给她训着。
着急叫她去公衙,也是为此事。
算了,明日再同陈怀说。
“纪盈,”他抚着她面庞,往日里的眉目清寒也尽被欲色染尽,“我不违抗陛下,我们是不是就能相伴到老了?”
她不知道。
他语气里的希冀渴望让她心弦颤动,她不顾一切回应他。
陈怀也想不出答案,索性加深了吻,把她放进自己怀里咬牙呢喃:“不论如何,你休想甩掉我。”
翌日酸软着腰从床上起来时,纪盈开了几次口才发现嗓子也哑了。
她起身去庭院中碰到陈怀练枪,直着腰上前去盯他一眼,他取下另一支枪放到她手中。
“我教你。”他双手从她身后绕过,一身的热气围绕着她,纪盈偷笑未曾开口。
早间知府便把昨日收到的旨意送到将军府上了,陈怀想着昨日太过心急了,闹了她大半夜也没问清楚她去哪儿了。
“将军日日这么馋,还端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,”纪盈在他身前舞着枪笑,“这些日子实在辛苦了。”
“夫人也不遑多让。”他咬了一口她耳朵,昨夜妖媚模样的人不知道是谁了。
沂川府的山贼不少,当初金遥迢能够收服他们,使他们暂时为金遥迢所用,也是因为他们对安越平有尊崇之意,才愿意帮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