久安轻轻地说道:“你从前老教导我,说男儿在世里当胸怀天下。你是要做大事之人,难道还不明白,我与那些大事比,不值一提。”他几乎是哀求道:“你这是何苦来?”
袁峥低沉地问:“你说谁?”
久安吸了口气,“你。”
袁峥又靠近了一些,几乎与久安鼻尖相抵,“我是谁?”
久安不解其意,不过还是答道:“……袁峥。”
袁峥得了答案,眼中忽地闪出光来,“好,这次可别认错了。”说罢,揪着久安的衣领将他向后摁到了那条长长的通铺上。帐内一切如旧,连通铺上的物事也一应俱全,未有所动。袁峥知道自己的话是丝毫打动不了久安的,既然是多说无益,那便改用做的,至少那样,久安是有所动容的。
久安惶然地瞪着欺身压迫而来的袁峥,立刻使出了全力挣扎,他是吃过苦头的,他知道袁峥那样的力道与目光意味着什么。
袁峥力大无穷地擒住久安抵抗的双臂,重重地一摁,将其压在了他的头顶之上,随即单膝跪上了去,顶开了久安的双腿。
久安的脸猛地涨红起来,当即咬牙要低吼出来。
袁峥在上压住他,恨恨地低语,“此处守卫不多,可也是一有动静便会赶过来……”他几乎要擦到了久安的嘴唇,“可就算来了人,我也不会起来。”他在过去的岁月里从未想过自己有一日会说出这样的话,袁峥心如明镜地说着连自己都觉得不堪的言语。他也从未想过自己会走到这般地步——毫无风度,仿佛是死缠烂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