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壁堂还是情动,忽地被抓住了手,便微微抬头,沙哑道:“嗯?”
久安握着了林壁堂的肩膀,沉默片刻,嗓音低低的沙哑,“我……如今乃主帅副随,办完了差,还得快快回去,不能耽搁了。”
林壁堂看着他,似乎听不懂他的话。
而久安说着,猛地一下子直起了上身,二人黏腻地分开了去,林壁堂被他一推,翻到了一侧。他有些始料未及,身体一顿,停在了那处,通身细瓷一般的肌理,让他瞧着宛若陶人。
久安背对了他,心中七上八下地乱得很,如此生硬地分离,身上实则很是尴尬,不过最终他用力地喘了几口气,急急地下了床。未等坐起,他被林壁堂摁住了。他身上一紧,有些芒刺在背,不自觉地微微地偏过了头去。林壁堂缓缓靠近,从后方再次抱住了他。
久安的身体的肌肤的味道就在鼻端,他强迫自己静下心,只是轻柔地抱住他。声音还带着情欲,似乎还很难受,“不喜欢……?”
久安坐在床沿,林壁堂的声音近在耳畔,喃喃地既温存又温柔。他听着,伤感而又怀恋,他抬手握住了林壁堂的胳膊,手指有些发颤。他对待林壁堂是没有怨恨的,现在他只怨恨自己。有些事,他至死都无法对他开口。
久安颦眉低下头,心口发胀,那一夜的点点滴滴仿佛烙印一般,觉醒复苏,烙得他生疼,而那些身体与身体间的冲突顶撞化作锁链,则能让他窒息。
久安摇了摇头,他闭眼呼了一口气,“壁堂,我得走了。”
“我问的话,你还没答呢。”林壁堂的鼻尖贴上了久安的面颊,缱绻地吻了吻他。他的声音如绒花一般轻,心中藏着一个隆冬的冰天雪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