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宣不服地还要说话,季川西回头皱眉冲他摇了摇头。他无法,只好一甩袖子,背过了身去。
季川西看着向汝颔首道:“向将军为长为尊,还望别同陆宣计较。”
向汝甩手冷哼,坐了回去,一时众人间皆是沉沉的凝重。
正是无语之际,袁峥站了起来,对着三位副将颔首道:“如今怎么走都是险棋,可不走便是坐以待毙。以袁峥之见,与其坐等夷军,不如打过去。”
李连沛望向袁峥,坐得很不踏实,有心想说上几句,不过顾忌到袁峥的外公康王爷乃是皇亲中的一枝独秀,权柄甚大,只好沉沉道:“你莫非忘了,咱们赵军如今有多少人,那呼月涽如今又有多少人。”
袁峥的声音比他还沉,“袁峥自是知晓以赵军目下的局面是抗不过呼月涽的,是以,袁峥的意思是,往北夷的边境打。”
此话不仅让三位副将大吃一惊,连身后的紫禁卫也瞠目结舌。
向汝哭笑不得地拧巴着脸,“你……你说什么?”他看了看两边的李连沛与焦衡,苦笑道:“你们可都听见了?”
焦衡拍了拍腿,别过头去,继续叹着气。
而李连沛别扭地干笑着,道:“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,往北夷的边境打,呼月涽手下两万人,赵军已是如此,北夷的边境只怕有十万的雄兵围守……往那儿打?真是活腻味了。”
卓真见李连沛语带嘲讽,便要替袁峥说话,于是乎站在最后凉飕飕地说道:“可照卓真看来,如今留守这里,才是活腻味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