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听雷依旧是点头,抬了抬手,道:“那在下这就去禀告了将军。”
林壁堂作揖道:“有劳肖副随。”
肖听雷看了一眼久安,随即道:“那这厢就告辞了。”
久安没从他们一来一往里听出个所以然来,不过见肖听雷要走,便也没有留,他撩了一眼还跟在自己身旁的侍卫,道:“肖副随带上这位兄弟一道儿走吧!”
那侍卫苦了脸,道:“卑职不敢不遵霍帅的命令,倘若自行回去……”
一旁的肖听雷听了,淡淡地一扫久安与林壁堂眼睛里疏忽而过的神色,便立刻道:“你跟我回去罢,我来替你向将军说。”
林壁堂暗喜地抬眼抿唇,对着肖听雷一颔首,说道:“实在是有劳肖副随了。”
久安也跟着神清气爽地抱起了拳,看肖听雷的眼神不亚于看救命恩人。
肖听雷轻笑地转身走开了,那侍卫便也就心安理得地跟了上去。
一时间,就剩了林壁堂与久安站在原地。
天色已经透亮了,节气也在回暖,偌大的营盘都少了许多肃穆。
林壁堂什么都不说,先捏住了久安的手,受伤的右手,裹着白净的纱布,已经不透血了。他看向久安,仿佛看着千山万水,千言万语经过了愁肠百结的辗转曲折,似乎都殆尽一般地无迹可寻。不知过了多久,林壁堂叹息一般地说道:“跟我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