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峥问:“那你眼珠子动什么?”
久安一收下颌,一抬眼帘,瘪了瘪嘴,不好意思地说:“七爷别拍我屁股了,怪疼的。”
袁峥闻言看向了自己的手掌,只见五指大开的可不就按在久安的屁股上。
掌下的皮肉是柔滑的,白里透亮,显得他的手又粗又大,似乎能搓下对方一层皮来。
袁峥气息一乱,猛地收回了手。
他迅速地将目光转向了别处,别了脸。可别完脸,他又后悔了,心想他君子坦荡荡,又不存什么念想,慌什么?!更何况……
袁峥硬了脖子,皱了眉,拿余光扫向久安,接着想,又不是摸不得。
一时间帐内静了下来,两人都故作淡然地咳嗽了起来。
四月初六,赵羡带兵继续北上,前往殷军的主力所在,霍将军扎营的连云山,同行带路的,便是孙宽将军。
八人有伤在身,都还不能骑马,便不跟在赵羡身后。一起退到了步兵阵里,带头牵马走在队伍中。
齐青陆宣不但身上带伤,脸上还挂彩。淤青红肿,时至今日,也消了许多,唯有嘴唇上的口子总不好,待结了血痂,又总也不落。
那血痂简直就像符咒一般地挂在二人的唇上,让彼此一见都恨不得掉头就走。于是乎,齐青陆宣自那夜之后,不但不打架,连说话也免了。这几日里不慎迎头撞上,都面色尴尬地左转右转,退避三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