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人生性纯良,倘若有人蓄意加害,亦非难事。”
一言终了,四面八方都寂静了下去,随之而来的,是沉沉的目光。
跪地的少年武者们齐齐地都将心往上一提。
“你接着说。”烨宗的神色并不紧迫,只是意味深长。
“自连久安蒙受保举以来,早已被非议多时,难免有人不服,更难保没有别有居心之辈暗中对其不利。”
烨宗并不出言制止,只是任袁峥继续说。
“近百年来,这竞武场上,暗害殒命之事比比皆是。倘若连久安当真成了众矢之的,我袁家自是难辞其咎。”
烨宗没有显露太多的神色,单只是眼神深邃,“朕知道,这连久安乃是你袁家进谏保举的,也难保你不会偏袒包庇他。”
“保举一事不假,也正因保举一事,袁峥才斗胆进言。倘若此番连久安当真遇人算计,不战而退,不过是我袁家颜面不保。只不过禁宫大内,有人如此胆大妄为,简直目无王法,如此,乃是置圣上于不义。”
场间百官间乍起了一阵嗡嗡的私议,烨宗也颦起了眉。
他将折扇的一端一下又一下地敲打在自己的掌心,“朕若猜的不错,你口中的‘别有居心之辈’……”他将眼神一凛,道:“就在尔等之中。”
“连久安的病,虽是凶急,却性命无虞,可见并非寻仇,不过有意暗算。”
“可有人作证?”烨宗的口风很是捉摸不透。
“目下并无人证,不过连久安遭人排挤孤立之事,乃是我等有目共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