久安醒过来的时候,他昏昏沉沉地躺在床榻上,一边坐着唉声叹气的长喜。
动了动胳膊,动了动腿,久安利索地从床上坐了起来。四下环顾,他看向长喜,“我怎么……又回来了?”
长喜不说话,只是拧着一把冷帕子,小心地压向久安的脸颊。
久安不解地一愣,随后嗷了一嗓子,“哎哟!嘶——”
“小少爷,您忍着点,敷一晚上就能好。”长喜安慰道。
久安推开长喜的冷帕子,自行用手去触摸痛处,一摸就摸到了一排红肿,还不是一片,乃是一条又一条的肉愣子,不多不少,是一座五指山。
“好大一个嘴巴子……”久安平静了下来,经验老道地说道。
长喜又叹了一声,看了久安一会儿,点了点头。
“谁干的?为什么?”久安皱眉高声问。
长喜接着用冷帕子去轻压久安的一侧脸颊,“为得什么,长喜不知晓。袁七爷送您回来的时候,也没说。”
“袁……七爷?”久安一挺胸,“袁峥?!”
长喜一点头,“可不是……”接着,他语重心长地对久安说道:“小少爷,我见过八字不对盘的,可没见过像您和那位袁七爷这般相克相冲的。第一回,叫他的马给掀了。第二回,叫他给扔了河里。第三回……”
长喜心疼地看着久安的红肿之处,“唉……叫他扇成这样。小少爷,看来咱们得去城隍庙好生上一次香,保佑您进宫前,千万别再遇见他了,不然,就小少爷您这样,都不够他揍的。”
久安越听,脸色越难看,“我这……挨得是他的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