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峥熬了近半年,在殷都等不着他半点音讯,机缘巧合逮住了他一次,本是有一肚子训斥要痛斥,不过真见了他的人,他那怒火就地滚散成了星火,暖融融地只是发着光。
“你……”袁峥动了动嘴唇,给千言万语开了一个头。“你也太不像话了!”
久安静静地听着,习以为常似地听着,且间或还瞟他一眼。
“你竟连一封信都不给我去?!”袁峥咬牙切齿地恨不得活吞了他。
久安被他捧着脸,不便低头,只好垂下了厚厚的眼睫,“我写不好,就不写了。”实则是写得不好,就烧了——不给这事久安是宁死都不肯说的。
袁峥被久安的话堵得够呛,“你当年在侯府里那样的手笔,我可曾嫌过?”接着他又想起了一桩事,恶狠狠的讨伐道:“那令尊如何就有!”
令尊者,自然就是久安的爹——连老爷。连老爷自除夕那夜,见袁峥登门带回了起死回生的小儿子,便待袁峥与别人不同,诸事都不瞒他。
久安对着袁峥一眨眼,嘴角就止不住有些扬起,“不过报平安,我爹年纪大了,禁不住我杳无音讯。”
“我就禁得住?”袁峥不悦反问。
久安意意思思地抿了抿唇,别有居心地故意往别处问:“川西兄他们可好?”
袁峥很是不耐,没好气地答道:“他们都好得很,用不着你惦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