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学。”方舟飏盯着袢炀。

袢炀叹了口气从沙发上站起来，搬了个椅子坐在钢琴旁边。

“你要教我什么？”

“贝多芬的悲怆如何？”方舟飏脸上带着笑意，这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新手学不会的。

“我试一试。”袢炀扭了扭手腕，手放在钢琴上，不太熟练的弹了下去。

虽然不熟练但是每个音符都弹对了，只是偶尔会顿住那么一下。

“你会弹钢琴？”方舟飏有些意外。

“会一点点。”袢炀说着没有继续弹下去。

方舟飏来了兴趣：“你是和谁学的？”

“……”袢炀啧了一声有些不耐烦：“我父亲。”

“你父亲啊……”方舟飏没有继续追问下去，看着钢琴轻轻按了几个琴键：“几点了？”

“晚上十点，你该睡觉了。”

“嗯……”一直到袢炀把他推到卧室里他都没有说话。

袢炀也不在意把他从轮椅上抱了起来放在床上，二话不说就要扒他衣服。

方舟飏一惊扯着自己的衣角：“你干什么！”

“睡觉你难道不换衣服？”袢炀有些疑惑的看着他，这孩子不会一直就穿着这一身衣服睡觉吧？那出去演出穿西装他难不成也穿着西装睡觉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