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第一句网络暴力开始，到最后成为逼死柳玫的一份子，桩桩件件，一字不落。

而这个第一个站出来承认罪行的，不过是名十七岁的少年。

无数的话筒挤在少年面前，询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，现在又为什么要忏悔，可少年依旧是呆滞的样子，慢慢陈述自己罪行。

人们在惊讶与有人那么小却那么恶毒的时候，那名少年突然在聚光灯下跌落在地，嘴里喃喃着“她放过我了”，“她终于放过我了”。

有人猜测少年口中的“她”就是柳玫，但始终不明白那句放过我了是什么意思。

从这个少年开始，越来越多的人选择用这样的方式忏悔自己的罪行，以请求柳玫能够放过自己。

但总有那么些人，宁愿一辈子被折磨，也不愿意承认自己在网上随便骂的一句话是有罪的。

到这里，局长他们已经逐渐明白柳玫死亡的真相，虽然离谱，但依旧得接受。

只是很遗憾，柳玫的死是几十万的人造成的，他们根本无力给受害者一个公道。

时凛和执政官陪着洛昀去警局办理最后的手续，出人意料的是，警局的人看见两个一模一样的长相的人并没有感到惊讶。

“我们是一个人。”时凛给出的解释是这样。

临走的时候，局长询问洛昀和时凛一个问题：“你们究竟是谁？”

直觉已经告诉局长，时凛和洛昀，也许称不上是人。

“您觉得呢？”洛昀笑着反问他。

局长嘴唇犀张着，向他们深深鞠了一个躬：“谢谢。”

这声谢谢不知道是在感谢他们让柳玫得以沉冤昭雪，还是感谢他们让凶手得到了相应的惩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