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里是幻境。时凛迅速做出判断，毫不手软的再次割破自己的喉咙，鲜血涌出的那一刻，他再次睁开眼睛，映入双眸的，是洛昀焦急的脸庞。

“洛洛......”他无意识的伸出双手，如同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一般捧住洛昀冰凉的脸，感受他在这世界上唯一的真实。

“我在。”洛昀像只猫似的在他手上轻蹭，“恶魔也会做梦？”

“不是梦。”时凛缓慢迎上洛昀，在他的手背上落下一个个细密的吻，“是记忆。”

“好到不能再好的记忆。”

对上洛昀好奇的双眸，他没有再多说其他的话，只在他耳边道：“洛洛，我想起自己的名字了。”

“我叫时凛，时间的时，凛冬的凛。”

“阿凛？”

洛昀这两个字让时凛恍惚又回到那段不知是记忆还是梦境的场景。

“洛洛可以一直这么叫我吗？”

“我还是喜欢叫你小白。”

时凛不喜欢这个称呼，但架不住洛昀喜欢，他只能强迫自己接受。

结果就看见洛昀眼中带着的戏谑笑意，转瞬之间，他明白洛昀在逗自己，刚要凑过去和他贴贴，却看见洛昀突然间眉头紧皱，捂着胸口倒了下去。

洛昀最后的所见，是时凛焦急的眼神和十七急躁的飞来飞去。

洛昀没有心脏，时凛完全不能够通过心脏和脉搏的跳动来判断他是否活着，放在他人中处的食指片刻都不敢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