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松了口气,终于克服心理障碍,一只手扶着殷无狩的肩膀,另一只手艰难的去除自己身上的衣物。
今天他下了朝就直奔慈宁宫,身上还穿着一身朝服,最外层在回来的路上脱下来给殷无狩当被子了,但身上依然还裹着三层冕服。
好在他常年穿这样的衣服,偶尔也自己更衣,已经很熟练了,不然单手可能真的解不开。
赫连执玺换了只手扶着殷无狩,把最后一件里衣脱掉。
他有点紧张,力气大了些,殷无狩肌肉匀称的肩膀上留下一点红痕。
赫连执玺看着那印记,只觉得自己耳朵里全是心脏砰砰跳动的声音,简直像胸腔里揣了只兔子一样。
他极轻的呼出一口气,踏着矮凳,迈进浴桶。
这浴桶原本就空间很大,当然,在此之前,这种设计是为了方便皇帝和心爱的妃子们一起戏水。
而现在……
赫连执玺进去的时候松了下手,殷无狩便向旁边倒下去,刚好就靠在他胸前。
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扶,这次不是很巧,刚好抓在殷无狩腰间。
殷无狩又不是真的昏迷了,顿时整个人抖了一下。
赫连执玺顷刻间屏住呼吸,完全不敢继续碰他,任由他靠在自己胸前。
他简直不敢想象,如果青玄现在醒了,看见两个人什么都没穿,在一个浴桶里坦诚相见,会是什么反应。
半晌,他才低头凑近殷无狩,确认他还是没醒。
赫连执玺松了口气,回忆着平时宫娥们伺候自己沐浴的步骤,从旁边拿了丝瓜做的澡球,小心的帮殷无狩擦洗。
对于某些重点部位,他实在是下不去手,但是又觉得其他地方都洗了,就那里不洗让人浑身难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