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想来,她确实有些莽撞在身上。
以往察觉不出,到了危急时刻便会格外明显。
江随舟看着她,轻轻抚了抚她的脸颊,叹息道:“这便是你,岁岁。我并非让你改变,也不是指责你太过赤诚,而是希望你明白这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的。
未看清全貌便做决定,是被蒙蔽和欺骗的;
只有将事情的明暗两面都看到了,作出的决定才是你发自本心的抉择。”
他俯下身贴了贴韩岁岁的脸,喜爱和眷恋几乎要透过这个动作传到韩岁岁心里:“我很喜欢你,岁岁。”
喜欢她的真诚,喜欢她的勇敢,喜欢她每一刻的笑容和动作。
她是他前后两世泥沼一般的人生中,遇到的唯一一朵花。
江随舟这样的调子说话,韩岁岁根本挨不住,她忘记了方才试验所得的结果,又主动凑了上去,与江随舟亲做了一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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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岁岁被江随舟安排了许多术法与杂篇的课业,一两天还能坚持,时日一长,她便总有些拖延。
明媚的阳光透过窗柩洒到书桌上,韩岁岁眼前摊着一本书,她自己则昏昏欲睡。
眼前这篇太无聊了些,是讲世家之间关系的书,上到各个家族十八代的祖宗,下到现在旁支盘根错节的嫁娶关系,韩岁岁始终没有背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