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明显感觉到江随舟话里有话,十分诧异。“同门”, 是要将他们之间的情谊一并抹杀吗?
江随舟却没有再理会他,而是从储物袋里拿出一件大衣披在了韩岁岁身上, 不着痕迹隔开了封开霁与秦兰卿凑上来查看韩岁岁伤势的眼神。
秦兰卿意识到什么,没再上前, 只是问韩岁岁:“你伤怎样?我这有许多上好的伤药。”说着便从储物袋里拿出了几支通体白润的玉瓶。
而封开霁心中焦躁, 却根本看不到言瑶的身影, 他刚凑近一些,言瑶身上就罩上了一件大衣, 接下来又被江随舟挡得严严实实,以至于他只能听到言瑶回答秦兰卿的话。
“我没事的, 谢谢你们来救我。”
真诚而带着笑意, 秦兰卿看着她微弯的眼睛,心中五味杂陈,根本不知道要说什么。
封开霁听到之后只觉得心中酸软而苦涩,他道:“我们来晚了, 你不必道谢。”
一旁的江随舟自然也听到了, 他垂眸看着韩岁岁的苍白脸色上绽放出的笑颜,心脏传来密密麻麻的疼, 然而守着柳潆三人的面,他并没有将心声说出口,只是将韩岁岁的披风微微拢了拢。
因着韩岁岁身上有伤,这动作亦十分小心轻柔。
柳潆并不觉有异,在他看来韩岁岁现在伤重,小心一些也是应该的,江随舟向来心细如发,这点小事自然不会想不到;秦兰卿自然明白其中意味,以往她只觉得戏谑郁闷,现在恨不得自己上去给韩岁岁披衣服,她的动作必然比江随舟还要小心。
只有封开霁,看到后心中又酸又疼,他亦觉得对韩岁岁小心一些本属应该,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闷闷的难受。
而作为当事人的韩岁岁,终于被柳潆三人的到来唤回了些许神智,简单道谢之后,她便道:“那边假山之中有个地牢,还有些人被关在里面,先救人,回去再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