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随舟的肤色在阳光下愈显白皙,盯住她的眸子却黑漆漆的,如同盯住了什么猎物的猛兽,气息危险。
韩岁岁瞧他神色就觉不好,手上法诀还没捏出来就被人摁在了怀里,温暖的气息凑上来,将她亲吻得喘不上气来。
窒息的感觉混合着温柔,矛盾而奇异,她明明想逃,却又有些沉溺。
半晌,她被放开喘了口气,话还未说出口,就又是一轮狂风暴雨袭来。
韩岁岁被亲出了脾气,反攻回去,却不想这一下更是羊入虎口,她更喘不上气了。
终于,等她被真正放开,意识清醒过来,控诉:“你恩将仇报,不识好人心。”
江随舟不紧不慢擦了擦她的唇角,道:“我哪里恩将仇报了?”
韩岁岁:“我给你送阳光,你看看你干了什么?”
江随舟睨她一眼,并不问脸色绯红却理直气壮的某人,他究竟“干了什么”,却是问:“哪里有阳光?”
韩岁岁伸手一指,却忽然发现:“怎么是傍晚了?!”阳光不知何时就从桌子上退到了窗边,只余一点余晖照耀,显示这仍是白天。
她明显有点意外,但韩岁岁向来脑子转得快,正欲再言,手里却被塞过来一封信。
江随舟道:“老头子写的,你看看吧。”
其实这封信并没有什么内容,确实是他父亲写予他不错,却与他前往并州干系不大。他去是因为前世的仇恨,今世的执念,都需要去他做一些准备,引动一些火线,而不是所谓的父子亲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