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平折腰,“但凭吩咐。”
李凌冰用手指轻推眉毛,望着他,“求一剂催/情/药,不要太烈,要刚刚好那种。”
薛平“嗯”了一声,神色自若,仿佛早已习惯病患的各种癖好,“这事我要问过君侯。”
李凌冰手指拍了桌案三下,“你敢!先生何时成了君侯的一只哈巴狗?我没记错的话,先生曾想杀君侯与我。”
薛平想了想,道:“此一时彼一时。我与君侯此刻有约在先。这军中的事是牵一发而动全身,我不得不谨慎。我劝公主,凡事与君侯商议过后再行动。或者,你现在直接言明,这□□是用在谁的身上?若是用于你与君侯怡情,我明日就可以给你。”
李凌冰皱眉,心想这书生真是玲珑玻璃心,也是个城府极深之人,干脆道:“用在鞑靼二大王博都察身上,我要他迷上我,却又得不到我,我要他思我成疯,心甘情愿舍去那三百万两黄金。”
薛平愣了一下,眼中露出钦佩之意,他垂下目,眼珠子左右一转,道:“公主殿下,这药么我先替你制。但,还是那句话,行事之前,先与君侯商议。莫要——”他正视李凌冰,“伤了夫妻间的情谊。”
李凌冰自嘲:“你没听说吗,我与他不是夫妻,是叔嫂。”
薛平道:“我第一次见你们,你们可不是这样说的。但问你们的心是不是。我是郎中,不是月老,不问谁与谁是什么人,只管开方卖药,混口饭吃。”
李凌冰半个身转过去,手放在桌案上,烦躁地用尖指甲扣案板,她被装着滚烫茶汤的杯盏烫到,包住手掌,“谢先生真心之言。你走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