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他是谁?
是他二哥严潜?
还是鞑靼三大王博都察?
这种毫无意义的问题她不屑于回答。
李凌冰说:“你杀都善杀得对,就是这一子落得太急。杀他鞑靼九大王者只能是一个无名之辈。”
严克琢磨着她最后一句话,尝试用君侯的思维看文加君羊幺五尔二七五二爸以去谋划这盘棋,他好像猜到她下面要说什么。
“弟弟与博都察早已达成协议,暗中送都善人头回去,换一百万两黄金。都善身死的消息传到金帐王庭,鞑靼汗王只会认为他是染疾暴毙,杀亲弟的嫌疑也自然落不到博都察身上。但你定州侯当众砍人头颅,令家仇成了国恨,中州丢了一百万两黄金不说,也陷你于生死绝境!”她顿一顿,“严止厌,为了这么个畜生,赔上你的性命,我替你不值。”
杀都善只是一个行为,并不是意气用事。
值不值,为了谁,只有他心里门清。
严克说:“你和圣人谋划深远,我却只想顾着眼前。”
李凌冰叹一口气,“我忘了,你脑子坏掉了。从前的严止厌会顾着父兄母妹,无论遇上什么事,都是暗中谋划,步步为营,绝不会令自己陷入如此境地。”
严克无言以对。
他心想,那个严止厌真是可恶,真心人是眼前人,瞻前顾后,不像个男人!
所幸,他不再是君侯。
李凌冰蹲累了,干脆坐在囚车上,靠着木栅栏。
严克问:“在落雨,你回车撵吧,别着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