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凌冰轻咳两声,故意蹙紧眉,板出一张冷面,“纵犬吓人——是最卑劣的行为!谁说你四哥不咬人,我这手上的牙印都快一年了,怎么也退不掉,难看死了!”
严怀意随李凌冰跨进宫门,狐疑问:“姐姐,你是被我四哥的獒犬咬的?”
不,孩子,是他本人亲自动的口!
“啊——咱们到了,你想吃什么,吩咐小霜去拿。”李凌冰岔开话题。
李凌冰在玉京的宫室又暗又小,只辟了三两间小房充当寝室、浴房和修炼室,那几间房围着一个有石桌石椅的天井,围角与翼角飞翘,挤出头顶一方小小的天。
石桌上放着四果子四蜜饯,宫人捧来一个铜盆,跪倒在严怀意面前。严怀意把木剑插在背后,挽袖净手,她一边用手掌心舀起水浇在另一只手上,一边打量四周,最后抬头,看着那狭小的天,“观音姐姐,你住的是笼子吗?”
李凌冰不在意,把手支在石桌上,头搁着,静静看严怀意吃点心。
头顶“吱呀”一声——是脚踩木板的声!
“哪来的宵小!滚下来!”严怀意娇叱一声,背后的木剑被掷了出去。
木剑在空中划出一个弧线。
乓——
砸下谢忱这只呆鸟。
谢忱揉着红额头,蹲在那里,一脸惊慌地望着严怀意,他的手向后摸索到剑,抓起来,递给了严怀意。严怀意抢过剑。谢忱蹲着与严怀意站着一般高,她将剑搁在谢忱头顶,质问:“你是谁?”
谢忱顶着剑,朝李凌冰投开求助的目光。李凌冰脸上挂笑,不管二人,只管看戏。
谢忱说:“我叫谢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