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事有点稀奇。
宫里头,非君王特许,不可飞骑过径。
严克跨上马,拉紧缰绳,掉转马头,夹紧马腹,朝着缓缓开启的院门奔,马儿长鸣,飞过高高的门槛,转入宽阔的宫道。宫道两边的挂灯都没有点亮,人迹罕至,唯有三匹马“噔噔噔”在黑夜中奔跑。
严克放慢了马,等着李淮跟上来,与他骑行并进,胯|下的马似乎惧怕着空气中弥漫的某种气味,烦躁地抖动马头,严克用手稳住马头,问李淮:“宫里头出了什么事?”
李淮气喘呼呼,竭力控制住暴躁不安的马,“都是捻军余孽闹的,像群过街老鼠,禁军被他们弄得一团糟,把宫里翻了底朝天,还是找不到那逃走的百来号人。”
“淮北起事的捻军?”严克惊讶。
“你知道这群老鼠?”李淮显得很是吃惊。
国事,家事,战事,民事,他严止厌从来都了然于心。
严克催促严春:“春儿,干什么吃的,怎么比我还慢!”
严春叫苦,“公子,天天青菜白粥,脚上都没劲了!”
严克怒道:“春儿,你找打!”
严春笑笑,蹬着马镫,立直身子,口中一声长啸,很快赶过了严克与李淮的马。
“什么人!敢在禁宫骑马!”宫道尽头设了兵卡,禁军手持刀戟,手举火把,朝着严克他们压来。
裕王李淮上前,“滚开!”
“是个王爷!”禁军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