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凌冰眨眨眼,“估计是给我们气的。”
“他要死了?”从病中惊起。
李凌冰狠狠瞪严克一眼,“想得美,哪有这么好的事,他还——”她本要将“两三年好活”这几字脱口而出,一想,在小狗崽子面前,还是少说前世之事,否则,弄不好又要被他当成是妖孽,他刚病过一场,胆还嫩着,别吓着孩子,转而说,“圣人修道,必然高寿。”
严克脸色青白,显然这话起了反作用。
李凌冰举勺子举得手都酸了,“严止厌,快张嘴。”
严克垂下眼皮,说:“太烫了,吹吹。”
李凌冰强忍不悦,把勺子送到嘴边吹气,一抬眸,瞧见胭脂狗还贴在严克额心,那两团红格外得艳,她心情大好,咬唇笑,把吹凉的粥送到严克嘴边。
严克安安静静地喝完了半碗粥,他的喉珠滚了又滚,待蛋壳白瓷的碗底渐渐见了底,他复又躺下。
李凌冰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碗底,问:“吃不下了?”
严克凝着黑眸看她,良久,问:你到底是怎么想的?”
李凌冰笑着摇摇头,“严止厌,今天,我们不说这些。”
严克还想说话,被李凌冰用勺子封住嘴,“喝粥!”
严克仍是没胃口吃东西,小崽子倔得很,僵直脖子,躲开勺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