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克喊:“等着!”
之寒喊:“就来!”
严克皱眉起来,上肩的衣袍却勾住之寒的耳坠子,一时没注意,起得猛了,扯着和她耳坠往上走。她钻心疼,叫唤起来,带着那么点潮糯糯,如小猫细爪子挠在他的心,他一边手忙脚乱解耳坠,一边又压下去,吻了她的唇。她又疼又恼,用手掌打他肩膀。他的手指终于拨开耳坠。二人分开了,两张脸都是通红。
严克起身去开门。
之寒用手指揉搓湿润的耳垂,又愤怒又委屈地瞪着严克。
严克的薄唇往上一勾。
这是一间开在荒郊野外的小客栈,没有大浴桶,小二只提了两只铜水吊来,放下就走了。
严克把水冲到木架上的盆里,“你让人送的水?”他的手在盆里搅动试水温,抬起眼帘,深深望之寒一眼,一本正经道,“之寒,你知道的,我还在孝中。”
经过三日三夜的调教,他深知之寒有多爱洗澡。他看山还是那座山,看水已不是那水。
上一次砸的枕头还孤零零躺在地上。
之寒手边并无第二只枕头砸严克。
他这么可以这么混蛋!
严克把调好水温的水捧过来,“你自己擦?还是我来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