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纯澈的笑容,如同初春刚发的枝芽。
他们这对父女其实相处的有些奇怪的。
一方面,秦渊随性而为到一定境界了,兴致上来了可能课都不上直接拎着罗衣和楚妍去谷中深处赏花观景,赏的是奇花毒花,观的景自然也不是什么好说的,美名曰锻炼心境。也有可能坐卧青石、小亭,撑着头随口言谈两句。
或是策略、或是史记……便是连佛经都能说出个二三点来。也不管罗衣和楚妍能不能听懂、懂了几成。
另一方面,秦渊虽是对外狂傲不羁,带着点对众人的蔑视。可对着罗衣和楚妍时,又是以平等的语气说话。大多数时候,给了她们绝对的自由。
以至于映娘笑着抱怨,“这般纵着他们,若是闯了祸事可怎么好”之时。
秦渊手执残卷,背影佁然不动,“我护着。”轻描淡写又泰然至极。
于是映娘就嗔怪地说了声:“胡闹”,却是半点没反对的。毕竟楚妍和罗衣本就有胡闹的资本。
是以自家娘亲偷偷地和楚妍说了此事之后,小丫头大多时候都不怵自家父亲了。
惊蛰谷立于世间多年,早就够了世人好几次轮回的久。
财富源于积累。每代人出谷游历时搜集幸得之物,暗地势力的经营,使得已经绝版,随着时间的洪流消失在世间的藏书,稀有的、年份重的药材,天材地宝……谷中近乎是不缺的。
自然,也包括了某些续命的方法。
躺平,任由秦渊在自己右腕系上不知是什么材质制成的红绳,另一端系在母亲的手腕上,楚妍忍了忍,还是没忍住,伸出瘦小的手拽了拽秦渊的袖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