买油粮,又扯了九尺布,还买了一罐雪花膏和一罐麦乳精。将东西放在背篼里,林景耀又往卫生院走,给奶奶买了点药。
一共花去四十多块钱,还剩下六七十。
剩下的钱得攒起来,他不可能一直靠捕猎赚钱,等钱攒够了得去干别的。他有过一辈子的经历,会少走许多弯路。
该买的都买了,林景耀不再耽搁时间往回走,到家时正好是中午吃饭时间。
“哥哥,你回来啦!”
林景平看到哥哥立马就扑腾着两条小短腿凑了过来,邀功似的说:“哥哥,我刚把野鸡的毛拔光啦,火也烧起来啦!”
“小平真能干。”林景耀摸摸弟弟有些扎手的小脑袋,露出一抹笑,“哥给你变个戏法。”他摊开什么都没有的手掌,在弟弟面前晃了晃,然后再摊开,手心里静静躺着十颗大白兔奶糖。
“糖!!!”林景平瞪圆了眼睛,“哥哥,糖!!!”
小崽子也就林父还在世的时候吃过一两回糖,估计早就忘记糖是个什么滋味儿了。林景耀心里发酸,拆开一颗奶糖往小崽子嘴里塞。
林景平咽了咽口水说:“哥哥,你吃一半我吃一半,再拿一颗给奶泡水喝。”
“用不着你操心。”林景耀直接把糖塞进弟弟嘴里,拎着背篼往厨房走,边走边说:“今天咱吃顿好的,小平,你去烧壶水,这是奶的药,你待会儿让奶把药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