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同萧瑜讲了春琴的事,说自己心情不大好。
“殿下会不会觉得冬儿太矫情了?”
萧瑜对她已经是很好很好了,本应当一点烦恼都没有,她却总是那样感时伤怀的,让萧瑜来哄她安慰她。
“冬儿是不是可怜春琴,她和你一般的年纪,却被人强迫做人妾侍,才到及笄之年,却已为人母?”
他心底泛着苦涩,却轻松地说:“从前你照顾我的时候,却不见你这般感同身受的,既然她已经受过罪了,那就应当好好为后半生做打算,你也不要因为她伤自己心。”
冬儿一惯都是知人心意的,她都懂得,甚至能提及旁人心上的疮痕,故作不知。
或许她自己都不知道,萧瑜却明白。
“冬儿,”春夜薄冷,萧瑜的声音格外温热,“我只想你不管有什么可哀可喜的,都告诉我,这世上本就是苦乐相随,没有理由过得好的人不许愁苦,过得差的人不许喜乐。”
冬儿掩着鼻酸,哽咽着问萧瑜自己从前那里对他不好了,自己明明一心一意地对他好,他那样冷淡,自己从来都没有计较过呢。
她很在意这话。
“殿下是故意说反话还是真心的,看着殿下难受,受欺负,身上和心上都疼,冬儿也难过的,怎么就不是感同身受了嘛……”
有些话,萧瑜总是想再等些时候一起说,可是他埋在心里的事,如果此时不说,也会有遗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