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起那个木匣,萧瑜便觉烦闷,阖目长叹了一声,示意梁明退下。
“……陛下,卑职还有一事启禀——此事事关孙青茹的女儿,她与其母族中一位兄长自幼青梅竹马,两人亦早已定下婚约,程机今日在朝堂之上曾言此女藐视皇后,曾放言妄图取而代之,似乎不甚合乎情理。”
“婚约?”萧瑜的指尖划过茶盏边缘,一时陷入沉思。
萧瑜记得很清楚,今日程机列出罪证种种,言语之中并无丝毫闪避,只有信心满满的人才会这样讲话,可是偏偏提及了孙青茹之女时,神色闪烁不定。”
“陛下,卑职还会继续追查此事,为陛下分忧!”
良久,萧瑜定神,目光落在梁明身上多了几分宽宥。
“你做的很好,朕知道此事黑白参半,若是想要明察个中详细的确艰难,辛苦你与旁人继续察办。”
梁明闻言备受鼓舞,自是感激不尽,退出殿内。
萧瑜揉了揉眉心,一时觉得身上疲累不堪,才批阅了几本奏折,便半枕着手臂在御案上睡着了,不知睡了多久,不知经历了一个怎样冗长的噩梦,他自梦中惊醒,额头薄汗冰凉似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