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沧恒扭头去看,窗户果然开着大半。
魏浅禾咬唇,前日谎称关着窗户闷热,昨夜,她便虚开了半扇窗,好借此称病,她为了自圆其说,真是……真是机关算尽,费了好一番功夫啊。
再看眼前人便宜占尽,偏偏还一无所知,一副呆呆傻傻的模样,气人。
顾沧恒道:“若是受了风寒,我去煎药吧,待你醒了便能喝。”
魏浅禾手放在小腹处,若有所思。
倘若有孕,是不宜吃药的,她吃了这般苦,孩子来之不易,万不可糊涂生事。
“不必了,睡一觉就好了。”
幸好,因为太过疲累,魏浅禾没说两句话就气也气不动了,昏昏沉沉睡去。
顾沧恒坐在一旁,盯着她晕红双颊,失魂落魄。
他的梦魇症近几日是越发严重了,已几可到了以假乱真的程度。
梦中的她千娇百媚,自有万般风情,横看竖看,都是他最喜欢的模样,哪像白日里,横眉瞪眼的,只想着惹他生气。
在梦里,她眼中好似只有他一人,没有旁的什么宋青乔,甚至柳樟的,前来生事。
只是再喜欢,也受不住夜夜重/欲啊,或许他才该熬点药汤喝一喝,平一平胸中躁郁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