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狗男人的死板执拗什么时候能改一改, 真是要了她的命了。
左想想不到办法, 右想亦是束手无策,魏浅禾辗转反侧,在无限焦虑中陷入梦乡。
与她同样焦虑的, 还有始终揣测不清她想法的顾沧恒。
不同的是, 她依旧能够酣然入睡, 他却清醒非常,丝毫没有半点睡意。
听着身旁女郎的呼吸渐渐平缓放匀,顾沧恒知道魏浅禾进入了熟睡。
他悄悄起身,寻到魏浅禾常用的药囊,翻找其中能够助眠的药物。
药囊里皆是一些治疗寻常疾病的草药,想要单独找到能够助眠的,还真是没有。
他左翻右找,没有寻到合适的,却在药囊单独的一个夹层里摸出几包包得严严实实的药粉。
顾沧恒打开其中一个,凑到鼻尖闻了闻。
他医术尚且是半路出家,自然没有魏浅禾厉害,是以要他闻出此药配比与用材,怕是不行,但要他辨别出其中含有何首乌藤这一助眠的草药,还是很容易的。
拿着手中那包药粉,顾沧恒犹豫了一番,取来香炉,将其倒进去燃了起来。
因为不知其中旁的成分,不可肆意服用,引其香助眠,怕是最安全的方式了。
顾沧恒将香炉放在离自己枕卧最近的位置,安然躺好,准备借此顺利入睡。
诚然,没过半刻,他便昏昏沉沉地陷入了梦境。
胸口是一阵一阵翻涌上来的燥热,他难受地皱眉,只能爬起来喝了一整壶冷茶,勉强将那股热意压了下去。
然而邪火难除,等他跌跌撞撞爬回床铺,肺腑之内,又有新的热浪汹涌而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