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她与他,以囚犯、衙役的身份相见,以浅禾、柳樟的身份相处,一切才回归到人与人之间平等、自由的牵绊。
顾沧恒将发尾抚顺,垂落于枕畔,手背轻轻触碰女郎面颊。
尚还带着高烧之后的温热,但应已过了药效最激烈的时辰,睡过去就好了。
顾沧恒心下放松,刚想将手收回,却被女郎一个翻身,将手压在脸下。
指节分明的宽厚大掌,托起娇憨女郎肉乎乎的粉嫩脸颊。
顾沧恒怔怔间忘了抽出手来,任由她那么压着、蹭着,神情舒服满足,仿佛主动求宠到主人面前的娇软猫咪,惹人心动爱怜。
顾沧恒莫名叹了口气,心中彷徨无奈。
纵使他亲眼目睹她离经叛道的言行,心中诅骂一万句水性杨花,他的身体和心,却都无法抗拒她的亲近与示好。
她一冲他撒娇示弱,他就心软了,只能任她为所欲为。
魏浅禾醒来的第二日,睁开双眼盯着头顶屋脊瓦梁,只想就此安眠,长睡不醒。
真是要命啊,有人投怀送抱,蠢到她这个程度的吗?竟然几次施计,均未能成事。
更绝的是,她这样一个香软美人,主动送到顾沧恒面前了,他竟然安坐如钟,坐怀不乱?
魏浅禾伸手捏了捏身上软肉,陷入自我怀疑。
难道,确实是她魅力大减,没有勾人的天赋?
后来一连几日,魏浅禾远远看见顾沧恒,就躲得无影无踪,她实在是没脸见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