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浅禾明面上并不与他的坏脾气计较,好言好语道:“柳樟大人,你要记住,我们此次在外,扮演的是一对迁居而来的农家夫妇,你莫要在外对我颐指气使的甩官架子,外人一看便露馅了。”
她一身乡野村姑打扮,而他则也身着粗布麻衣,衣袖裤腿高高挽起,仿佛随时便可下田种地的粗鄙模样。
脚上踩着草藤编制的草鞋,走起路来分外别扭不舒服。
顾沧恒没好气道:“为何非要是夫妇,不能是兄妹?”
他可不想以柳樟的身份与她扮作夫妇,成何体统。
的确,扮作兄妹也不无不可,但扮作夫妇,更利于她行事,此为私心作祟。
魏浅禾眼轱辘滴溜转,拼命思虑如何妥善解释,能够令他信服。
“就我们两个人在外,自然是要能够互相照应的身份更方便,白日人多眼杂,许多计划得留待晚间夜深人静后商议,哪家兄妹熄灯后还在一处,自然只有夫妇才能留宿在一个房间里。”
顾沧恒惊:“晚间还要留宿一间房?”
魏浅禾气道:“你惊什么,若论吃亏,明显是我更要小心才对,你是男子,怕什么?”
顾沧恒嘀咕道:“那你早便该在出发前告知我,怎等到现在才说。”
魏浅禾语塞,早告诉你,便是早给机会你另想办法,何必生事。
她没继续狡辩,赶紧转移话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