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忍痛蹲下,两指并拢探向男人的脖颈,血是热的,脖子上的温度也是正常人该有的温度,应该是在曲瑄到来的前一刻被杀死的。
玉盘的光不消反增,亮得出奇,仿佛已经身处白昼,竹林、地面,到处惨白一片,夜里的鸟儿不止何时停止了啼叫,衬得寂静竹林有了几分萧瑟和森然。
曲瑄看到男人脖子上的血痕,还有很大的一片被压住,于是他翻过男人的脖颈,露出了令人作呕的伤口,伤口很深看模样是被利爪划开的,鲜红皮肉外翻,新鲜血液正不断从裂口处涌出。
翻开另一个人,死状一致,也是同时丢了命。
他们两人死了,那夭夭姑娘呢?为何不见夭夭姑娘人?
“夭夭姑娘!”曲瑄深呼吸一次,放开嗓子喊。
久久得不到回应,有的只是自己喊出的浅浅回音,曲瑄慌了,又喊了一次,还是没人应。
不会有事的,曲瑄心里不断安慰自己,夭夭姑娘有大妖庇护,肯定不会出事。
可是人在外头,大妖的影响有这么远吗?这里的妖也会像那座山头的妖一样忌惮夭夭姑娘吗?
大妖不可能不给夭夭姑娘留下什么保命的东西。
曲瑄一遍遍安慰,可安慰过后又止不住胡思乱想,想到另一种可能性曲瑄又害怕地差点忘了呼吸。
他开始一边呼喊一边巡视周围地面,害怕夭夭也和他们一样已经遭遇不测,恐惧一转眼就看见夭七躺在林中一角没有生息。
不会的不会的。
他只能重复默念这三个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