夭七低头咬一口,又看向远方,眼里流转着浓浓的忧愁,惆怅道:“大概……明天吧。”
曲瑄举起手里的两个萝卜:“那我们岂不是得一天都吃这玩意?”
夭七咀嚼的动作一停,歪头仔细思考一阵,认真说道:“不啊,厨房还有番薯,需要我去拿吗?”
曲瑄:“……可以吗?”
夭七翻个白眼,不过还是认命去厨房拿了两个番薯洗干净递给曲瑄。
曲瑄擦擦上面的水渍,不解道:“他们干什么去了,两天都不回来。”
“盯梢啊。”夭七漫不经心回答。
曲瑄错愕,不可置信撇看夭七,这是可以随随便便说出口的吗?他怀疑自己听错了。
夭七却不觉得,知道他在看自己,夭七无辜眨眨眼,冲曲瑄温和一笑,然后挨近了轻声细语地说:“怎么,好奇啊?”
曲瑄赶紧摇头,这种事情再好奇也不能问,妖怪连头都还没冒,他可不想这么早死在这里。
夭七故作可惜地叹气,这口气叹的曲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,似乎在遗憾他为何不问,自己又不会隐瞒,并且乐于解答对方提出的一切问题,只要曲瑄开口他就能知道所有的秘密,再然后他就可以安心去死了。
一直以来夭七都把戏娱男人当成享受,这样的乐子给无聊生活增加不少乐趣味,他喜欢看他们绝望的样子,以及后悔时露出的表情。
这样会让夭七觉得满足,很有成就感,这也是他和桃华闹不愉快的缘由,是矛盾的根本。
曲瑄不问倒让他觉得没意思,他扔掉那半截萝卜,萝卜从高空坠下砸到地面扬起小小一层灰土,摔得四分五裂,缺口处沾满沙砾小石子,已经完全不能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