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咬破舌尖,把舌尖血沾在夙夜眉心中央,随即血丝被皮肤肉眼可见的吸收个干净。

一缕若有似无的微光也跟着钻入夙夜眉心,变成一个花钿,闪两下,又消失。

第二日,夙夜醒来,床上已只剩他一人。

看到破烂缺角的饭桌上已经做好饭菜,菜色看起来很新鲜可口,想必都是黑珀一早采摘或是去集市购买来的。

眼光突然定格在一个有裂纹的盘子里,竟然有三只麻辣兔头。

夙夜心里惊了一下,不免疑惑,黑珀怎么知道自己喜欢吃麻辣兔头?

按照寻常人家的待客之道,没有谁会做早点给客人吃麻辣兔头吧?

带着疑惑,夙夜又起身看屋内陈设。

昨夜烛光昏暗,夙夜没能看清房间的样貌。今天再仔细看,黑珀的家确实很破旧。

夙夜甚至都怀疑是因为黑珀这名字起的不好,才导致他的命也跟着不好,孤苦无依,家里也是又黑又破。

夙夜不免心中一阵心疼。

床都是用土坯搭建。除了被子看起来完好无缺,有几块补丁。

其他家具都没有完整的。

碗盘上不是裂纹就是豁口,桌子上也满是经历沧桑的划痕,墙面也因烟火熏得发黄发黑。

夙夜问黑珀:“哥哥没曾想过去村镇里找个稳定的活计?一个人呆在林子里总不是长久之计。”

黑珀答道:“我识字不多,只能干些苦力活。也找不到好活计。

还望弟弟不要嫌弃。你的马车我已经找回来给你修好了,就在外面。”

夙夜看到马车完整无缺,很惊讶:“哥哥好厉害,连一点修理过的痕迹都看不出。想必是从小吃不少苦磨练出来的本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