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珵本来为了遮盖前额的王字，特意将额头的碎发往前拨了拨，本来脑袋上画个王字褚小少爷就不大愿意，更别提那雄黄酒干了字就显得更黄了更明显了。

现在被人海这样挤了挤，头发被挤乱了不说，王字也露了出来，偏偏小少爷自己不知道，还兴致冲冲得往前凑。

褚珵瞪纪璠那一眼本就半真半假，他生的一双杏眼，瞪起来又毫无威力，倒生出几分撒娇来，配上脑门上的王字，有些可爱和滑稽。

纪璠被他看得笑出了声，这人平日里也爱笑，只是都是微微的笑，带着些疏远的感觉，这会是真笑开了，一双眼睛都弯了起来。

褚珵被他笑得有些懵，不明白自己干了什么让对方笑得这么开心，刚想开口询问，才想起来自己脑门上还有黄橙橙的一个王字。

“纪柯润！”褚少爷眉头一横，一脸尴尬。

他凶巴巴道“看什么看，再看把你眼睛挖出来”

纪璠的字很好听。

“百脉润，柯叶青，叶青柯润便长生”。

当初褚霁武告诉他时，褚珵就觉得很好听。小少爷觉得字是亲密的人会喊的，暗地里一个人的时候偷偷念了好几次，只是没想到会在这种时候喊出来。

炸了毛的老虎更可爱了，纪璠压了压嘴角，尽力不让自己笑得太开心。“很好看的，少爷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