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语气平淡,像在陈述一个不容置疑的真理。
“我要去找他。”
郦澜清重复了一遍,随后便往外走。
林芸赶忙上前拦她,那些丫鬟也跟着帮忙。
“宝啊,你别冲动,你一姑娘跑去那些地界是会出事的呀!”
这位平日里娇弱端庄的女主人,此刻不顾仪容地伸长臂膀,将郦澜清整个环在怀里,像是雌兽用身体圈住受伤的幼崽,怕她受了伤,还不顾自身安危地往外冲。
郦澜清没有挣扎。
她就那样安静地待在母亲的怀里,张着一双眼。
平日里比那些价值连城的珠宝还要漂亮的眼眸,此刻却像蒙了一层灰蒙蒙的雾,仿佛死掉了。
林芸见状,心中更是戚戚。她小心翼翼地开口:“清儿,你若心里不痛快,便哭出来,哭出来就好了。”
郦澜清微微摇头,平静道:“无人需我凭悼。”
林芸一愣,眼中含着的泪一下子便成串落下。
她不知该说些什么安慰女儿,因为未曾经历,是故无从谈起。
而正因此,才更加难过。
她只能看着她,去走一条未知的路。
——一条或许注定凄苦的路。
不知何时,郦常宁来了。
又或许,他一直都在。
郦常宁一步步踏上台阶,最后负手站在青石上,正视郦澜清,他的独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