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楼很大,老板住的房间的门却在最里面,两个人找了好久,才勉勉强强找到一个和墙壁颜色很像的门,按下门把手的一瞬间,他们很肯定,老板根本没有锁门。
两个人呢就这样明目张胆,当着门外大爷的面,进了工厂老板住的宿舍。
刚进门,一股扑面而来的血腥气和说不上来的污浊气息直接席卷面门,两个人双双一个踉跄,即使屏住呼吸,神色还是有一瞬间的僵硬,呼吸也有些窒息。
段南七随手关上宿舍的门,有些喘不上来气,声音也有点哼唧和哽咽:“不是,这老板咱确定是个女人是吧?这屋子里的味道怎么这么难闻啊?”段南七边往屋子里走,边看屋子里那凌乱的,到处乱扔的垃圾和衣服,以及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,敞开着的,半关不关的浴室门,整个人都傻眼了。
戚烬也有点呼吸不畅,他有些不敢确信,这所进入的场所,真的是一个女人所居住的地方,但眼下,屋子里的一切不容他他信,他就只能强忍着要死过去的脸色,抽空抬手,拍了拍一脸不满的段南七的头,沉声道:“你是想去浴室?还是检查整间屋子?”
段南七生无可恋,想了半天才道:“还是屋子吧,你去浴室。”
起劲也没反对,离开段南七身边,抬脚朝着半关不关的浴室走了过去。
段南七此刻环顾四周,看着屋子里布置的一切,这屋子很大,比一般家庭都大,家具却少的可怜,也许真的如NPC组长说的那样,老板只是偶尔在员工宿舍居住,而不是将这里当成家,所以屋子里除了一个放衣服的柜子,就只有在门最左侧的方向,靠着浴室墙壁的那一侧,有一个很大的沙发,沙发钱,有个挂墙壁的电视,而电视不远处,是一个小冰箱,其他的一无所有。
而段南七右侧的位置,就只有一张不大不小的上下铺的床和一张小小的单人床,,也许是因为家里有孩子的缘故,上下铺好有个照应,而女老板身材娇小,个子不高,睡那一张小小的单人床游刃有余。
可是,这也让段南七陷入了怀疑,他想,那每次男人来看女老板的时候,看见屋子里这怪异的布置和摆设,他不会有所怀疑吗?又或者说,女老板睡单人床,那男人睡哪里?难不成男人一直不留宿,或者谁在外面吗?怎么可能?他们一个小姐一个恩客,在一起那么久,还能分居不成?
段南七想到这,脚就朝着床铺的方向走过去了。
浴室里,戚烬用兜里的纸巾捂住鼻子,低着脑袋,皱眉看着这本该消失,却一直存在的双胞胎的尸体,有点不解其意。
按道理说NPC宣布完两个小孩子已经被杀害,尸体却并不健全之后,尸体不该是消失的吗?放在驶往现场的,只会是留下的线索,可此刻,两个小孩子面色安详,就那样你挨着我,我挨着你的双双挤在员工宿舍女老板浴室的浴缸里,脸上没有痛苦的表情,若是忽略掉浴缸里鲜红鲜红的血,一般人都会以为他们只是睡着了,因为那神色根本不像是死了,太平静了,太平静了。
戚烬蹲下了身体,看着浴缸里被开膛破肚的两个小孩,身边放着的五脏六腑,肺肝肺肾胃肠,各种器官应有尽有,唯独两颗心脏,真的如NPC虽说,不在浴缸里。
戚烬眯着眼睛,仔细看着浴缸里的情况,两个小孩子的肚子被利器剖开,就那样大刺刺的对着蹲在地上看这个画面的戚烬,四肢被生生折断,耷拉在一旁,像是个没骨头的蛇一样,两只手却诡异的挨在一起,手指上还挂着带着血的毛线,生前似乎也在翻花绳,而那些五脏六腑,似乎是被人用手一个一个掏出来,只有那长长的,一截一截的肠子,不知道是怎么回事,被人扯断或者是其他的,挂在两个小孩子头顶上的晾衣绳上,像极了他们最近生产的,长长的毛线,就那样耷拉下来,在小孩子的身上堆成一团,刺目得很。
戚烬看见这样的画面,有些反胃的闭了闭眼,才再一次睁开,去看小孩子身下的,已经被浸透了水的鲜血,慢慢没过他们的身体,到达了腹部的位置。
戚烬看过之后,站起身,环顾四周,寻找着作案工具。
于是很小,勉强只能站的下一个成年人,加上浴室安装了浴缸和马桶,还有一个洗手池,那位置就更加的小,戚烬在里面找了半天,也没找到一个醒目的尖锐的东西,正当他想继续深入,不顾脏污的扒拉开马桶旁边的垃圾桶的时候,段南七的声音在于是外想起:“戚哥哥,你出来一下,我貌似找到了作案工具。”
戚烬一顿,马不停蹄的抬起脚步,远离浴室这把人恶心的不行的犯罪现场,头也不回的朝着外面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