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后来怎么样了?”男人发动车里,段南七一个没坐稳,往前踉跄一下,勉强坐稳位置,扯着耳朵听他们说话:“还能怎么样啊?后来我父母过得舒坦,说啥要求我媳妇都听,不然我就揍她,到最后,她跑了,谁知道和哪个野男人跑了,我把她父母全杀了,独独找不到这个贱女人。”
段南七瞳孔一阵,有些不可思议的透过头套,看着坐在副驾驶上,抽烟的男人,朦胧间,可以看见他满脸得意,一副等人夸奖的模样。
驾驶室的男人听了这话,哈哈大笑,道:“你做的很对,我媳妇现在就是安分守己,不敢忤逆我父母,其实早年也是和我父母:不对付,让我打了两顿,不敢嘚瑟了,李哥,你这个媳妇不行啊,我媳妇那都不敢去,我让她往东她都不敢往西,你还是教育的不到位啊。”
男人按下车床摇杆,放下车玻璃,将烟头扔到外面,又散了散烟味,才依依不舍的将车窗要上来,很恨道:“谁说不是呢?我现在也就是;年纪大了,父母不在了,我也懒得动娶妻生子的心思了,不然啊,我非要再娶一个,好好调教调教不可,诶,目的地到了,戚家那个小区就在这附近。”
段南七一听戚家,料想大概是戚烬在游戏里的家,就满心期待,等着车子平稳停靠在路边后,听着两个男人下车的声音,想着现在的处境。
不一会儿的功夫,后车门再次被拉开,一个男孩被人骂骂咧咧的推进来,坐在了空位置上,段南七有心想和自觉是戚烬的人说两句话,又怕暴露什么,只能安安静静的,坐着再一次启动的车子,飘往不知名的目的地。
车子在路上大概晃了快两个小时,才停了下来。
此间,段南七因为实在无所事事,加上车里空气混杂,闷热又没人说话,段南七有些困倦,估摸着大概到了目的地,就会有人叫自己起来,也就没了过多的顾及,头往后一靠,靠在了车座子上之后,闭上眼睛,小睡一会儿。
果然睡觉时间很长,段南七再次醒来,看着从头套缝隙里射进来的光,判断天已经黑了。
“咣当”,巨大的声音传入每个车里玩家的耳朵里,段南七脸色稀松平常,判定那应该是什么地方的大门,也就没一惊一乍的,坐等有人拉开车门,将他们这一群人带进去。
但车子只是停靠在大门口,迟迟没人管他们。
段南七有些疑惑,小小声嘟囔:“怎么回事?该不会这次游戏是让我们在车里进行吧?那地方也太小了,不好发挥啊。”
身旁的人一顿,轻声道:“小七?”
段南七:“戚哥?真是你?”
戚烬:“嗯,是我,你什么时候上车的?”
段南七:“在你之前的那一站。”
话还没说完,车门被人用力拉开,之后,那个粗暴的,段南七见过真人的刀疤脸男在门口的位置大喊大叫道:“赶紧下车,一个个的坐在车里一动不动,是等着大爷我来请你们吗?”
车里的人不吭声,坐在最外面的玩家瑟瑟发抖,晃有哭泣声,听上去像是个女孩子。
但刀疤脸可不管你男孩子还是女孩子,长得好看还是丑的惊天地泣鬼神,直接转头,对着哭的一塌糊涂的女生破口大骂:“哭哭哭,哭你妈哭?这里是特殊病例疗养院,不是你家,要哭回你家哭去,别他妈在老子门口前面哭丧,再他妈哭,老子一警棍打爆你的脑袋。”然后哐当一声,重物砸在车门上的声音,刺耳且让人害怕。
女孩子哭的更大声,男人直接伸手,将哭的上气不接下气,明显被吓坏了的女生一把拽下了车,似乎是要干什么。
突然,他旁边,一个清清凉凉的声音开口阻止道:“李老师,行了,还没进疗养院呢,别在这里使用暴力,现在虽然是黑天,疗养院也远离市区,但是,以防万一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”
刀疤男动作一顿,将女生粗暴的扔到一边,哼了一声,开口嚷嚷:“都给我下车,你父母把你们扔给我们管教,半年后,我希望你们能有一次重新投胎做人,脱胎换骨的机会。”
“在疗养院里,一共四位老师,我姓李,刚才开车的姓邓,说话的年轻老师姓崔,还有一位女老师,她在学校里,姓薛,校长姓王,我们每天不定时不定点对你们进行严加看管和训练,现在都给我进去,一会儿我在和你们好好交代交代疗养院的规矩。”
陆陆续续,有人战战兢兢的下了车,段南七坐在最里面,下车也最晚,但不知道是因为角色关系,还是怎么样?还没等他跨出一只脚踩在地上,那刀疤脸就一把拽住了他的衣领子,边拽边骂:“你这个死同性恋你再磨叽什么,赶紧给我走,别耽误大家的时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