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见岱余宴和温时,微微张了张嘴,露出残缺不全的牙。
“有客人啊。”他将灯放下来, 佝偻着身子, 声音轻的像幽灵,“来吧, 跟我来吧。”
温时放下脚, 指着人问岱余宴:“就……那什么……狗?”
干瘪老人闻言,脚下一滞。
他抬起眼皮, 望向温时, 憋半天没憋住, 破口道:“你才是狗, 你全家都是狗!”
“那你是谁?”
温时歪头,双指对着干瘪老人眉心, 做个开枪的手势, 半眯了眼睛似笑非笑:“坦白从宽, 抗拒从严。”
压迫感是无形的。
明明眼前的这个人眼底蕴着笑意,一副玩世不恭, 老人却觉得心下骇然,有那么瞬间,凉意蔓延四肢百骸。
他想起那个时候,上层召开紧急会议,同样拿枪指着他的人灌下的窒息感。
老人干瘪的肩膀无奈垮下去,这让他看起来身形更加佝偻。
“守望者道罗斯。”
他说道。
“一个可怜的留守老人。”
看他还算老实,温时收回手揣进裤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