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,是昨天晚上去巫土楼看星星的小情侣。
他们死了,莫名其妙突然就死了。
我跟着大家一起去看,他们就被挂在屋檐上,被缝制成很精美的样子,比活着的时候好看,风一吹,叮当作响。
大家都在讨论是谁这么缺德,这样糟践人。
太吓人了,我觉得手在抖,脚发软,总之全身都在发抖,一整天都没能吃下去半口饭菜。
飞飞说,在街道的拐角看到了被做成人皮风铃的那对小情侣,会动,还会跳舞。
把我吓得不轻,问他是在哪个街角看到的。
飞飞伸出小手,指了指蜡像馆。
吴医生带大家到蜡像馆找人,大家在角落里发现了那对小情侣的木偶,木偶的眼睛很明亮,就像有千言万语要对我们说。
那眼神充满了祈求愤恨,看的人脊背发凉。
我今晚上肯定要做噩梦,一定会做噩梦。
这是什么地方啊,我真的太害怕了,害怕飞飞出事,害怕自己出事。
上帝啊,救救我吧,救救飞飞,我不知道该求谁才好。
温时抵着下巴,低声说,“她应该是第一批到巫土楼的人,从日记来看,在这之前巫土楼的屋檐上没有挂任何东西。”
高祈说,“这帮人真够倒霉的,刚进系统就遇上变态副本,成了第一批全体祭天。”
“接着往下看吧。”岱余宴指着羊皮卷上的日期,“从二十二号开始,日记篇幅明显短了。”
北都三月二十二号,天气阴,心情沉重。
又死人了。
这回是两个大学教授,都还很年轻,三十来岁,被挂在小情侣的旁边。
吴医生说,那两位教授死的时候,他就在旁边,生生看着教授们被抽筋扒皮,毫无办法。
吴医生说,幸好他是医学生,学的又是解刨,那样血腥的场面倒是没吓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