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好像开始渐渐遗忘了什么,眼神变得冷漠,不再热情,刚才还在说笑的朋友,转而就成了陌生人,彼此之间关系再好,也变成了毫无交集甲乙丙丁。
那种记忆被强制模糊化处理的感觉,对于温时来说非常致命,如果用程序主板损坏程度来形容,就是主板烧了。
严重到整个人大脑瘫痪短路。
在意识逐渐模糊不清的最后一刻,温时抓住了岱余宴的左手,拼着最后的力气将岱余宴的信息捆绑在了管理员指圈触发程序组。
下一秒,就倒在了岱余宴怀中。
强制记忆干扰,对于岱余宴而言虽然不如其他人夸张,但或多或少还是受到了点影响,他有一部分记忆被抽走,但随之而来的空白却被另一段记忆填充了。
那段记忆里非常模糊的,关于他死去的那个合拍的搭档。
一度坚定的以为是寿终正寝的那个人。
那段记忆像倒灌的海水涌进大脑,他将温时紧紧护进怀里,只觉得天旋地转。
这鬼叫岭的巫土楼和记忆中的分毫不差,青灰的天、青瓦屋檐、那些随阴风煽动着乱响的人/皮风铃,和怀中藏蓝碎发下白净美好的脸。
他来过这里,很早以前就来过这里了。
当记忆干扰结束后,所有人都不再认识彼此,只记得系统随机匹配过的队员的名字。
大家两两成双的挪动着往土楼大门涌去。
岱余宴蹙眉,望着那些记忆被栅格化后的人陆陆续续进了巫土楼,他捏捏鼻梁,显得很疲惫,转而从温时衣服兜里掏出根长绳,把跟在人群后面僵硬往前蠕动的于途、李思瑞、高祈和丁瑶拴了个结实,然后顺手把绳子系在土楼门口的柿子树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