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色越来越暗,随着太阳落山天拉下黑幕,空气也开始骤然变冷。
受过伤的‘考生’中,有两个身子已经凉透了,剩下的人大眼瞪小眼,看着刚才还软和的两具身体逐渐变得僵硬,散发出死人才有的青白,情绪十分低落。
那是日落前还能说上两句话的同伴,日落后生命也消尽最后一点温暖。
他们能听到彼此齿关在打颤,这样下去,他们可能熬不到天亮,就会被冻死,变成一具具僵硬的丰碑。
后来的考生可能会偶然发现他们,然后嗟叹些可怜的话,来怜悯他们。
但谁想死去呢?只要还有丁点活着的希望,谁会想就这样默默无闻毫无意义的死去。
大家沉默着,没有人说话,但是身体都尽可能的挨在一起,有人已经开始搓手搓脚,只希望再获取多点的热量,哪怕最后只能是死呢,至少也死的慢点。
现在想来,白天那场大火,哪怕挪丁点到这里,也不至于冻得浑身发木。
岱余宴他们之后其实又去过黑河边,也尝试过很多办法,都没能再把怪物炸上来,温时往河里投过非常大块的石头,石沉大黑河,什么作用都没起到。
他们分析一波,为什么怪蛇不出来,并没得出有用的结论。
而当时正在河底瑟瑟发抖的钩蛇表示:你们真的不用分析,没有原因,没有为什么!纯粹是害怕你们!惹不起惹不起。
夜里的冷风刀子一样直往人脸上吹,温时穿的衣服比较单薄,干脆不陪两个不怕冷的人在外边吹冷风,转到‘窑洞’和莫永杰他们蹭温暖。
他进洞后,在洞口培了一大半的土,大概是地窖原理还挺管用,洞里马上就比之前暖和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