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管侍童气的鼻子都快歪了, 脸拉的像长白山,却没有再继续说什么, 只是狠狠剜了他们一眼, 将桌子上的食物尽数取走。
K举起右手比划个胜利的姿势:“试水成功。”
侍童没有更进一步的表示,就说明这场晚宴不穿礼服不算违规。
就在大家都松了口气的时候, 侍童去而又返。
彼德吓得手心出汗,面色发灰。
小胖退到王洋身后,大气也不敢出。
宋梁平和岱远站在墙角那边低声私语。
侍童点着下巴把所有人数了一遍,忽然露出诡异的笑, 他说:“你们的同伴竟然没有赴宴?”
K说:“他们身体不舒服。”
“身体不舒服?”侍童咧嘴, 露出参差不齐的牙齿,正要再说什么, 一双像泡在水里死了三天的苍白浮肿的手拍在他肩膀上。
侍童回头, 恭敬地喊了声先生。
那人打着红色领带,穿一身奇黑的西装, 西装甚至吸收了灯光, 和他的手脸形成鲜明反差。
“真是遗憾。”他张开猩红的嘴唇, 露出只剩骨头的牙龈, 悲伤的说:“希望他们是真的病了,因为晚上客人在庄园乱跑的话会遇到不幸, 祈祷你们回到客房不会看到同伴的尸体, 上帝会保佑你们的。”
这位陈先生可没有丁点儿活人的气味, 一张面无血色惨白的脸,浮肿的手, 腥红的嘴唇和满嘴的骨头使他透着吸血鬼般的恐怖。
“他们俩非常非常的胆小老实,不会在庄园乱跑的。”K笃定的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