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西凉蠢蠢欲动不是头一天了,北羌只是开胃菜,她们想吃的是金凤这块肥肉。”江安卿神情懒散起来,在金辇上往下滑了点,“就看西凉的狼崽子有没有牙口咬动孤这把老骨头了。”
两道旁有太监跪拜回避,江安卿手指有节奏的敲在扶手上,“孤记得砸了景一,他伤如何?”
秋菊小心翼翼的把东西收起来,回道,“臣不清楚,不过已经让去处理了,额头而已应当是没什么大碍的。”
听下人说太上凰从屋里出来就去了国宾使馆,景一身为掌事太监问话没人敢不回答。
那儿住着谁整个紫禁城的人都知道──北羌小王子。传闻他生性活泼,灵动可爱,被北羌国主养的肤白貌美,谁知道一招遭遇变故,成了只能屈居在他国的质子。
发怒成那样回过神来就去了他那儿,景一咬了咬嘴唇,望着铜镜里自己的面容。本就算不上美人,现在额上又落了块丑陋的伤痕。
盯着发呆时门被敲响,秋菊说是太上凰让他过去一趟。景一慌张的拨弄碎发妄图遮盖住那块伤口,帽檐压低了几分,匆匆赶了过去。
室内亮着暖黄色烛光,照的江安卿面容柔和,目光也不似寻常那般冷冽,被打量的景一浑身僵硬不敢动弹一下。
江安卿拍了拍软榻,就见景一抬起眼试探的走了过来,最终选择在软榻边跪了下去。
愤怒的时候江安卿记不清具体做了什么,只是短暂的片刻回忆中出现了景一额头流下血水,依旧倔强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,像是哪怕江安卿把他活生生打死在屋内,他也绝不往外逃半步。